【钟楼】八成会有后续

狂野情人的框架加上很多私设,一个腰斩的旧坑

 

 

这片湖泊非常安静,出身尊贵的未成年重种甚至没有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不经意间还有花香扑鼻,如同踏入了深匿于喧嚣的桃源。

祖祖辈辈的戒训楼冠宁虽然仍记得清清楚楚——越是看着没有攻击性的事物便越是深不可测,话是这么说,但楼冠宁自认自己还是比较牛逼也比别人更有主角光环,不做点小型野外探险好像对不起自己的偶像包袱。

——事后楼冠宁悔得肠子都青了。

 

小白虎匍匐着身子在肥嫩的草地上慢慢挪动着试图靠近岸边——妈妈说了控制不了魂现的时候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这话之前是从左耳朵进去的,可如今小白虎眼珠子咕噜一转,又四处张望了一圈,确认了周围没有可疑生物出没,便什么也记不得了,不管不顾地撒起欢来。

像是确认天然地毯的触感是否令人满意小白虎先在松软的草地上打了一圈滚,作为种族的先天优势白虎身体十分柔软,这一滚就要滚到水里去——这怪不得楼冠宁,即使家里的院子再大,楼妈妈也不允许他做出在地上打滚这种没形象的事情,缺少硬气的实战经验,但好在灵活的小白虎及时刹住收了半圈回去,堪堪没有直接落水收场。

得了,妈妈的话已经从右耳朵里掉出去了。

白虎心有余悸地蹲起身子,抖了抖沾在身上的草叶,好奇地凑着向水面里看进去——他隐约能感觉到不太寻常的但让觉得舒服的气味从水中蔓延到呼吸之间。

水很清澈,但不同于家里的泳池那种带着消毒水味儿的无菌环境,浅层还能照出自己威风帅气的魂现,楼冠宁对此十分满意。

眼看太阳已经落到了树丫之间小白虎打消了躺下来晒晒肚皮的念头,而是小心翼翼的伸出软软的肉垫子轻轻碰了碰还是亮晶晶水波粼粼的湖面。

夕阳没有完全落下去,水还是温热的,这和化成人形时将手伸入水中感受到的水流穿过指缝的感觉不一样,现在来的更亲切真实,野兽的天性与自然有说不明道不清的牵连。

这感觉太好,小白虎的兽性得到了解锁,一个没忍住,用肉垫子在平静的湖面拍起一阵荡漾的水漪,一个爪子还嫌不够干脆两个前爪一起来,自娱自乐非常投入。楼冠宁不知道在他不曾注意到的余光里,湖边的芦苇开始不安分地骚动起来。

等小白虎玩够腻味了,借着最后一点橘红色的余辉,把头凑到湖面上,鼻尖贴了上去沾上了水汽。

水面干干净净地只映出了小白虎圆溜溜的大眼睛,再往下看只有黑漆漆的一团。

看来什么都没有嘛,楼冠宁放下心来。

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楼冠宁想想也该回去了,伸出舌头正要酣饮一番,脑子里还忙着编造个理由糊弄整天不放心这个操心那个的老妈,忽然——

“嗷呜!!!”

舌头被一种滑溜又有点粘腻的东西狠狠甩了一记,一口的血腥味,疼得小白虎眼睛一下子冒出水汽,还没有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楼冠宁就差点要被向下的抓力拽进湖水里,亏得家里自小给他请了不少训练的师傅,这才靠下意识的反应用后爪牢牢扒住了草地。

未成年的白虎要想干掉一只成年的黑蛟——还是带着人鱼血统的无耻黑胶,事后黑蛟妹妹同情地看了白虎一眼,叹了口气,让他还是花点时间在别的上琢磨琢磨。

楼冠宁虽然是个还没有能够很好的掌握控制魂现能力的半吊子,但不妨碍他拥有白虎的天性——勇敢与不屈,即使没有世代传承的精神仅仅是重种的骄傲也能令他违抗身体的本能,不能屈服于眼前这个不明的生物。

虽然清醒的意识告诉他这几乎已经是极限,再多一分对他来说只有更糟糕。

绝对不能服从,即便服从更高阶的重种是对力量崇拜的斑类所不能抵御的诱惑,小白虎龇着牙眼睛都充满了血丝。

好在,在被最后一点温度都消散的水包裹之前,小白虎已经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楼冠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男子的上半身未着寸缕,还沾着水,陌生又熟悉的重种气息围绕在他的周围,大概是什么样的情况楼冠宁也已经清楚了。

男子见他醒了也没说什么话,睨了一眼,轻笑着继续摸着白虎的尾巴玩,抓着根部一甩一甩的,大概触感不错或者这样的逗弄令男人觉得很有意思,甩得越来越快,白虎的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让楼冠宁觉得受到了羞辱。

他偷偷瞧一眼那人勾起的唇角,心想,这人八成是有病。

“你心里怎么想我都能看得见。”男人开口了,低沉的嗓音在白虎的头上想起,他的指尖抚过白虎的肚皮,指甲戳刺在最柔软的部分,语气悠悠然的像在和楼冠宁商量晚上要吃什么。

小白虎大气不敢出,闭着眼装死,又被突然凑到脸上的温热的鼻息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只在心里求着家里人快点发现自己好躲过一劫——听说在水里的斑类十有八九是人鱼,人鱼各个都是拉着个斑类就要那啥啥然后再那啥啥的变态!

楼冠宁听到一声憋在胸口的轻笑,尾巴上的毛被顺着纹理理顺,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个家伙是把自己当轻种猫鼬了吗,一边又觉得很痒,像是有人拿着根逗猫棒在他心脏的部分轻轻挠似的。

这难道就是种族的压制?

完全拒绝不了啊。

“别装睡了,”男人不满于楼冠宁给予的温吞反应,转移阵地开始搔弄白虎的下巴,“我要是高兴了就放你回去。”

楼冠宁不回答,只是把眼睛睁开,等他的下文。

“你看我是蛟,天色这么晚,这里又冷。”男人说着抱起了白虎,头往软乎的肚子上一靠。

楼冠宁立马就觉得肚子跟贴上了冰块一样,放任下去不是自己心跳快得收不住就是第二天醒过来变成一块冻肉,

“我给你生火!”楼冠宁挣扎着想起来,可浑身还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明明掉进水里之前只是被他的尾巴甩了一下,怎么会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

对方没回答,而是把楼冠宁抱的更紧了,手指陷进软软的绒毛中。

我靠,你是想活活冻死我吗,楼冠宁瞪他。

“说、说吧,”楼冠宁吞咽了下口水,“要钱要命痛快点好了!”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只要你的身体来温暖我。”

楼冠宁认命了,这是真的碰上了变态。

“你还是要我命吧。”

被人想象成是个变态的人把头凑到白虎的脖子那边,牙齿作势要咬上去,“你怎么那么有意思,我要命你就给哦?”

楼冠宁感觉到脖子上被咬住的地方开始发烫发热,温热的血液流淌出来,液体所及之处生出了人类的皮肤和肌肉,褪去掉原本附着的毛发,楼冠宁的魂现被彻彻底底给压制住了。

这是要怎样的威力才能仅仅靠血液的接触就做到这一步,楼冠宁赶紧逃脱出成年男子的禁锢,拿上出现在手边的衣服给自己穿上,手却还因为方才的压迫而微微发抖。

“我叫钟琴,”他的手从背后穿过来帮他系上扣子,“现在送你回去,”钟琴的手没有收回去而是抚上楼冠宁刚才被咬住的那处,“不过你放心,我们马上就会再见面的。”

用上了给钟少取得第一个名字,开心!有机会要把第一个坑也填上w

这能算是死在嘴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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